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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对卡拉扬需要客观看待,他毫无疑问是20世纪指挥巨擎之一,在交响曲和歌剧造诣很深,他的中型标题音乐也出色,但他不是全能的,以状态论,以50年代至70年代最好,80年代录制的唱片有些偏于效果化与形式化,一个明显的地方是有些章节处理略显失衡,反映在唱片上,如金版系列的贝多芬交响、柴可夫斯基的第4、5、6号交响曲、德沃夏克的第9交响曲等,如1986的英雄,相对他前几版,就颇具张力,织体变的更加稀薄,锐利的音型仿佛要把天空刺破,可谓雄奇、冷峻、老辣,但也显出过于偏激、过于追求形式与效果的征徽,以领域论,他的贝多芬、李斯特、马勒、布鲁克纳都属一流水平他录制的四套贝交,如果盲听,都能居于一流,但他的勃拉姆斯就显得缺点什么,录制的两套版本都未尽人意,原因何在?其中一主要原因在于局限性,贝交与勃交差别极大,先别说作品性格,创作手法就相距甚远,贝多芬的交响属于典型主题展开式,说白了,他靠对主题一层层的展开来构助结构,因此作品雄浑又积极明确,勃拉姆斯则恰恰正相反,他的交响作品远不像贝多芬那样坦率和富于积极性,创作结构多靠旋律叠加、靠重重叠叠的线条交叉来构筑,作品则多显曲折隐幽,但同时也富于哲学思辩,以卡拉扬的个性,演奏贝多芬更合适,血型相匹配,血性也对路,他以调性感觉为出发点,以精准的节奏感为推动力,以宽阔的交响视野为结构支拄,与以波澜壮阔的展开,因此,我始终以为,立体声时代,从《全集》角度讲,他六、七十年代的两套版本最出色,而他的勃拉姆斯就不像其贝交那样具权威性和示范意义,演绎之曲意与思辨力则显得不足,克伦佩勒的《勃交全集》就与卡拉扬正相反,管弦乐本身不站上风,但在结构性与思辨力上强于卡拉扬,说到底,还是与个性风格、“血型”匹配否相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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