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 Zorn与山冢爱,已有两个传说中的人物登场了。让我们忘记他们在中国演出时蒙受的冤屈,10年前他们未来的中国死党还在重金属与老摇滚的后花园里做着做人的美梦。一般而言,John Zorn是在用最快的速度蒸发残酷的隐语与存在,而那种类似被电流穿过的体验却永远留在了你的心里面,如果你经常是一个为良心与困惑折磨的人。
我已不记得听Painkiller时的激动了,虽然我很快把欣喜感留在了Naked City身上。这个小时候就被电视的媒介洗滤掉部分童稚的天才为改造声像的世界而雄心勃勃,游戏的冲动一直在磨砺着他的灵感,直到声音彻底成为碎片。“我从事于听、读与观影的探索”, John Zorn的趣味在15岁沉入达达与超现实主义时就已相去十万八千里,他分成无数个人,嗅闻着他身上超现实的鳞片,那是直觉与本能——艺术家真正赖以生存的法宝。在那样的体验中,充分自由的实验与充分严谨的结构达到统一,对于很多人而言,他们不会注意到后者的存在。于是,对于John Zorn声音实验有了太多的疑问:爵士吗?噪音吗?室内乐吗?卡通世界吗?……应该是所有的这些的集合。
John Zorn从自己——一个犹太人的身份谈到了根的问题,Masada的根看来是犹太音乐,当然一个“无根者”必然加入了他生长地方的根——Ornette Coleman。尽管John Zorn在言谈中夸大了自己的无根,但倒是提醒了包括大洋彼岸的人们:你的艺术的根在哪里?我相信John Zorn首先是在本能中听到了他的一系列声音,从Locus Solus到Naked City,他一直在思考与感知,不断地制造又不断地洗刷,而非对噪音的敏感仅仅出于一些生存状态与生存斗争。
John Zorn的技巧性在电影音乐与卡通音乐方面有很饱满的尝试,他新近的《Filmworks Vol.13》就相当的人性。这是一个兴趣广泛的人,他的音乐是多棱镜,你关注的是多方位的。他出片也勤快,不谈参与其他人的作品,在他名下的就有90多张,从Knitting Factory到他自己的品牌Tzadik,John Zorn的第一个代名词叫噪音,第二个叫自由即兴,第三个应该叫大集合。这一切都是关于声音的直觉运动。